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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me & Nuguri】Out of the Blue(09)

不務正業文手的強勢回歸

快....完.....結.....了........(爬行

這個月.....一定......看得到.....結局.......


  • (雖然可信度很低但它真的)不是CP向

  • 參考LOL英雄的奇幻世界+我流哨嚮AU(刀妹大公主 & 血鬼浣熊)

  • 在對話中feat.了安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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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张夏权睡得并不安稳。

  也许是因为一股脑儿地倒出了埋藏已久的心声,又或许是因为李浩钟睡前轻飘飘地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这晚睡得特别浅,明明身体很疲累了,但意识似乎不怎么愿意下沉。

  深夜的城区是安静的,但张夏权却隐隐约约听到了细小的声音,他在朦胧间醒了过来,却不敢移动身体。

  轻轻鑽入他耳里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其实从第一次和李浩钟见面时,张夏权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一开始就觉得李浩钟的声音和本人散发出的氛围不太协调,那样细细柔柔的声音,怎么样好像都不该出现在一个如他一般经验老道的嚮导身上。

  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张夏权才发现,原来与那样的嗓音搭配的正是李浩钟勾起的每一个笑容。

  而那嗓音现在就在一旁重複低喃着什么,破碎又含糊的音节凑不成完整的句子,像是溺水的人寻求着援助,一声声呼喊被淹没在夜晚里。

  张夏权并无意滥用自己作为哨兵的资质,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精神集中在听觉上。

  他一点一点地把声音的碎片拼出形状来,组成了单词,开始被赋予意义。

  随着字句逐渐清晰,张夏权心底也慌张了起来,他想着要把李浩钟从梦里唤醒,于是撑起了身体。微弱的光线下让他分辨出身边人模糊的形体,而哨兵敏锐的视觉则让他看见了嚮导紧紧皱起的眉间。

  梦里的李浩钟不断地在求援,听起来无助又脆弱,与张夏权印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样。

  但就在张夏权还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李浩钟却又突然闭上了嘴巴,突然迎回的寂静让这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发生过。

  抿着嘴巴,张夏权静静地看着李浩钟的睡颜。他想到了李浩钟每一次的欲言又止,还有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语——张夏权只是找不到机会,也不想过度探究对方的隐私罢了,但他是不可能对于李浩钟的过去没有任何好奇的。

  他又犹豫了一阵子,最后才重新鑽回棉被底下。

  ——浩钟哥会愿意告诉我他重複唸着的那个名字是谁吗?

  张夏权叹了一口气,阖上了眼睛。

  隔日,张夏权是被李浩钟给叫醒的。坐在床边的李浩钟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也没有要催促他赶紧起床,反而不紧不慢地,手上拿着什么在书写。

  「会累的话再睡一会儿也无妨,反正只剩下找委託人回报了。」他看张夏权仍躲在被子里,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后说道。

  闷哼了一声,张夏权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再反复地眨了几下,最后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等他盥洗完毕,走出浴室,看到低垂着眼睛,专注于手中纸张的李浩钟后,张夏权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以至于他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地,更是在回报任务的过程中数度走神。李浩钟都替他以消耗大了些来辩护过去,但张夏权知道自己一回到旅店,立刻就得接受嚮导的质询,他只能想着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毕竟再怎么说,张夏权实在不觉得自己有办法直接了当地问李浩钟他昨晚梦了什么。

  可是时候到了,问题总是得浮上檯面的。李浩钟甚至没有明说,光是探寻的眼神就让张夏权不得不缴械投降。

  「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李浩钟先是露出了有点困惑的神情,过了数秒后立刻像是想通了什么。

  「我的坏习惯又让自己露馅了吗?」他说,看起来有些无奈。

  然后他把双手摊开在面前,朝着张夏权笑了笑:「作为交换吧。」

  张夏权愣了半晌,才明白这动作代表的意义为何,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并跟着李浩钟一起闭上眼睛。

  嚮导的精神图景通常是难以进入的,除非是受到认可的对象,张夏权对于这样的信任感到受宠若惊,但他转念一想,毕竟自己的精神图景都被确实地看过一遍了,如今李浩钟敞开胸襟,确实算是作为一种交换吧。

  他这才放下心里的芥蒂,将意识潜入李浩钟的精神图景里。

  与自己的不同,李浩钟的精神图景是一片绵延的海岸,张夏权看了看脚下踩着的细沙,又转头看向灰蓝色的海。海面很平静,一波一波打到岸上掀起了一点白色的浪花,规律的海潮声跟着被捲起又放下。

  Nuguri停在他脚边,尾巴轻轻地在沙地上重複摆动,画出图形,然后他发出了低鸣,并朝着远处直奔而去。

  柔软的沙地并不适合浣熊的脚掌在上头奔跑,张夏权没有花上多久就追上了自己的精神嚮导,那里突兀地停着一隻全身雪白的猛禽类,黄色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直直打量着张夏权。

  Flame望过来的眼神让张夏权觉得特别陌生,好像回到初识时被李浩钟上下打量的当下。但Nuguri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点,小小的脚掌在沙地下留下印记,亲暱地凑上前去用鼻子碰了碰Flame。

  顿时间雪鴞鼓起了翅膀,扬起的点点金黄跟着沾上牠的羽毛,牠昂头嘹亮地长啸一声,并张嘴叼住面前的小浣熊,振翅而去。

  抬起头,张夏权发现下雪了。

  那雪下得很轻很柔,飘飘然地落在沙地上看着意外地和谐,点在身上也没有感觉。张夏权眯着眼睛往雪鴞飞去的方向望,连接着沙岸的是持续上升的缓坡,上头还有繁杂生长的树木,愣是为这片景象添出生气。

  远远地,张夏权看到了一条蜿蜒而上的小路。他走了过去,鑽过交杂重叠的枝叶,背后有海风吹打,隐隐在提醒他海就在回头的那处。

  路并不长,花不上张夏权多少时间,只是让他有那么点喘。坡顶有个小小的木製平台,却是被木栅栏鬆鬆地围住,有些欲拒还迎,张夏权翻过了栅栏,走到平台的边缘才停下脚步。

  那里有个石头堆,是数颗圆形、灰白色的鹅卵石堆砌而成的,间隙中插着几株花,金黄色的花朵被风轻轻地吹动,孤单地摇摆。

  张夏权捡起了一旁散落的石子,轻轻地放置在石堆前,然后他回头看,让一望无际的海映入眼中。

  「如何?」

  当李浩钟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夏权才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精神图景被一览无遗的嚮导脸上写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温和而带着戒心。

  张夏权想到了自己最后一眼所看到的景色,于是开口问道:「哥的家乡是在海边吗?」

  李浩钟却也没有因为张夏权这看着一点也不重要的问题而感到惊讶,反倒像是习惯了一样,笑了出来。

  「确实是个靠海的城市,还有一片很长、很漂亮的,金黄色的沙滩。」他说:「但是那里其实不太下雪。」

  但如果没有雪,那Flame就真的再突兀不过了,张夏权忍不住想道。

  然后李浩钟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问了:「Flame带着你找到了那里对吧。」

  张夏权点了点头。从雪降下的瞬间开始,他便认知到了李浩钟有许多话想说——从天上飘落的雪花在沙岸边看着格格不入,却与李浩钟的精神嚮导有紧密的连结,那是一定程度上来说,李浩钟向他敞开心胸的证明。

  就像他图景中被栅栏给围住的破败小屋,那个坡上的平台,和那上头孤零零的石子堆,肯定是象徵了什么。只是李浩钟的不似张夏权自己的精神图景,直白地将血淋淋的场面展现出来,而是静静地,也不张扬,就等着他人鼓起勇气来挖掘答案。

  「你还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个混蛋吗?在弹钢琴的时候。」李浩钟说:「那不是我第一次被当成哨兵⋯⋯但我希望会是最后一次。」

  「说起来可能很难让人相信,不过以前我还挺常被误认成哨兵的,也因为这样有了不少麻烦。」

  「以前胆子挺大的,到处招惹人也不怕,好一段时间光是用我的身份作弄人都够开心了。虽然也要多亏我们一群人愿意陪我玩这套。」

  说着说着他便自己笑起来,是有点怀念的模样,即使那不过是数年前发生的事,在李浩钟口中娓娓道来,却显得像是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时候也刚开始推行不强制绑定的搭档进行任务,就在我差一点要被压着去找个哨兵的时候,不得不说是得救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试过让嚮导和嚮导,哨兵和哨兵一同进行任务,但后来还是取消了,其实谁都知道那不是长远之计,有些事情真的勉强不来的。」

  李浩钟到这里才停了下来,他垂着眼,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自己后颈,一会儿后才又出了声。

  「但我有时候还是会想,如果那一次我再谨慎一些,我们是不是就还会有下一次搭档的机会了。」

  他说话时语调听不到起伏,像是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张夏权只差一件事情需要确认,他想着大概也不会再有机会询问了,便开口问道。

  「⋯⋯是贊鎔哥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浩钟猛地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张夏权,眼睛睁得大大地——他几乎没有在张夏权面前做过这么大的反应,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张夏权会知道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

  「哥昨天晚上有喊出他的名字。」张夏权看了一眼李浩钟,却又立刻撇开视线:「我也吓到了,听到的时候。还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人⋯⋯可是想来想去,整座塔里我也只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是那样。」

  「什么啊⋯⋯」

  得到解释后,李浩钟顿时就像洩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向后摊倒在床上:「这不是最难堪的一面都被你知道了吗。」

  「我们也都没有想到那次任务最后会失败,唯一能庆幸的事情只有我们都活下来了。」李浩钟面朝天花板,自嘲地笑了:「可是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復到能正常生活的状态,图景除了海岸以外,也就只剩那个祭坛了。」

  「就是之前说的那次崩塌吗?」

  「当然就只有那么一次了。可是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李浩钟顿了顿,并没有打算等张夏权回答就接了下去:「因为当时莽撞的人是我,受重伤的人也是我,就在我好不容易恢復意识后,他已经接到下一个任务了。」

  「而且是跟一个哨兵,契合度比我还高的哨兵。」

  张夏权看着李浩钟将手臂放到眼睛上,没有被遮住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小幅度地颤抖着。他想到李浩钟昨晚说的,关于自己因为是个嚮导所以挣扎过,而现在他才真切地明白了背后的理由。

  和自己的经验不同,张夏权想,并不是因为身边的人被伤害了,而是浩钟哥自己受了伤。但他们同样无奈,面对自己被赋予的身份和能力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将其带来的苦痛吞下,并拚命寻找到一个出口。

  「明明已经不像那时候那么讨厌当个嚮导了,但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还是这么生气呢。」

  李浩钟嗫嚅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张夏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脑里还在消化着接收到的资讯,李浩钟毫无戒心地将过去最沉的一段都倒出来给他看了,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张夏权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嚮导碎落满地的脆弱给重新拾起。

  「哥。」他只能试着喊了一声,然后踌躇许久,才继续说道:「不论如何,我都很谢谢你成为了嚮导。」

  好半晌李浩钟都没有应答,一直到张夏权都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才小声地喃喃道。

  「那就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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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

好啦其實我一直都想放一點AF在大公主的過去,只是就沒想好怎麼寫跟塞哪裡,最後就這樣了,yo。

看完RCK之後滿腦子盡是對安掌門(當然還有其他人)的吐槽,於是他在這裡簡直像個渣男(幹

他真的挺無辜的,總之是我的錯^^(悔意0)

&關於大公主說夢話這點是來自老CJ時期,OGN的某支影片。只有一小段但從隊友的模仿看來,他的惡夢真的滿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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